“因为你喝醉酒,你说你要。”
“那早上的时候你还给我煮粥——”
“你是客人,”他说,“我不至于那么小气。”
她如此挖空心思地想要找出他对她种种的好,却每一句每一段都被无情驳回。
解凛的表情不像作弄,反而带着温和的疏离。
对待她的无理取闹,他只有耐心,没有爱意。
她甚至无法从那眼神里找出丁点怜爱的痕迹。
于是,沉默良久,亦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你为什么,”迟雪说,“一直都,装作不认识我?”
才刚好些的情绪,瞬间又因为这句话而过载。
或许这段时间来,她的委屈本也已积攒到一个峰值。
似乎不哭不行,也根本无法忍住眼泪。
说完这句话,她看向他,尽管不说话,紧闭着嘴,喉咙口那种微弱的嘶声依旧不停歇地往外冒,好似某种濒死的小动物在挣扎呼吸。
只消一眨眼。
每一句话,都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眼眶。
“你是早就认出我了,只是装作不认识我,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说你根本就忘了我长什么样?可你明明说过,”她说,“你说过要记住我的脸。”
这么多年来,她每一句话都记得。
怎么他却全都忘了。
所以,又是只淡淡看她一眼。
随即不停留地挪开视线。
“和你没有‘认出’我的理由一样。”
他说:“迟雪,我和高中的同学,大部分都断了联系了。理由你应该也多多少少听说过,我只是以为,你也和他们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