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嘛?对面小谢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得想清楚了!”
老迟的话音突然变得严厉:“先不说人家对咱们总是冷冷淡淡的。退一万步讲,你再喜欢人家,别人是有女朋友的人,有些事情,底线是要清楚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迈过这条线。”
老迟手指上沾了点水。
在诊桌上划开一条具象的水纹。
又望向她,话里若有所指,“很多事情就变味了。”
迟雪:“……”
她当然能听懂父亲在说什么。
却说不上是心虚还是心酸,再不说话,只默默低下了头。
*
偏偏那天上班的路上。
仿佛刻意安排,她又好死不死碰见解凛。
他依旧骑着那辆似乎颇具年代感的二八单车。两人与上次无二,又是在红绿灯路口打了个照面。
只不过这次,寒暄止于各自颇有分寸的点头颔首,却再没有多余的话。
迟雪跟在寥寥几人的队伍后上了公交车。
脑袋抵着车窗,仍忍不住地去看他远去的背影。雪已融了许多,地上却还打滑,寒风刺骨,将他的外套衣摆鼓吹膨胀,又渐次落下。而他不回头。
从不回头,就这样离开她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