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晚寻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也只能应允。
裴骁南赶到的时候,那一场大雨正好滂沱而至。
男人穿了身哑光色黑衬衫,眉骨锋利,神情平静。
酒吧的包厢内,齐弘生坐在最中央,脸色铁青,见人来了还是扫过去一眼。
“阿南,你来了。”他沉吟出声,双手交握着,眼神带了几分审视。
齐弘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玉昆从他手底下出去自立门户,他没说什么,暗地里跟玉昆也有些联系。
知道他为人自大,却没想到他这么不小心,居然折损在中国军方手里。
“运了两千克的四号,被军方抓住是必死无疑。”
“你们不是不懂。”
他拎起豹子头样式的拐杖,朝刀疤脸身上砸去。
力道相当大,加上拐杖是檀木质地,打在人身上的疼痛如同荆条。
刀疤脸跪在地上,背后火辣辣的疼。
他颤着嗓音开口:“齐爷——”
齐弘生站起来,弯下腰,盯着眼前跪下的人,一字一顿道:“说过多少遍,不要自作主张。”
“玉昆的自作主张害了他,但我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他行踪不定,除了组织里的人,恐怕很难有人确切地知道他的藏匿点。”
“玉昆被抓,你们猜下一个目标会是谁?”
齐弘生面露凶光,勾起几分骇人的笑:“半年前条子找上门,差点要了我的命,现在玉昆又被抓,不得不说,每一步都计算得极其精妙,就像在给当时的行动收尾。”
齐弘生这话暗示得很是明显,他的意思是组织里要么有背叛者,要么有人将玉昆的消息走漏了风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