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,时晚寻不再睡在家里的床上。
每一处有关裴骁南的回忆,现在都会成为一把锐利的刀,让她心痛到不能呼吸。
她整晚蜷缩在客厅沙发上,喝了药,直到天明才能入睡。
她不再回复任何人的消息,每天机械式的吃饭,像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灌满水银的空间。
办公室内,那一盆虎尾兰的花期一过,早就蔫了。
多可笑。
那个下下签像是一语成谶。
上天并没有听到她有多爱他。
喻西宁曾上门询问情况,她只是扯着唇角,挤出个有气无力的笑:“没事的,西宁,我没关系的。”
喻西宁晃着她肩膀:“阿寻,难过你跟我说,我可以帮你的,可以的——”
没有任何人能帮她。
没有人。
时晚寻摇摇头,语气轻到像羽毛:“西宁,你不用太担心我了。”
喻西宁说什么都不听,非常强势地将人接到自己家,有空就会跟她分享能让她振作起来的事情。
迫近年关,喻西宁又买了不少年货回来。
她把家里的冰箱都塞满食物,有火锅底料、蔬菜、丸子、饺子……
看着就很有幸福感。
用喻西宁的话说,天大的事情吃一顿饭什么事儿就没了。
喻西宁亲昵地挽着她胳膊:“寻宝,过年我们一起在家吃火锅好不好?”
她目光似水:“好,吃什么都好。”
茶几上,放着一瓶剩下一半的啤酒。
时晚寻拿起腿上的毛毯,直言道:“西宁我想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