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怎么还能怪自己喜欢出门的,桃夭恨不得直接去到容澄面前,恶狠狠地让他恢复自己出府玩乐的权力,但她妙目扫了一圈,也不见容澄的踪影。
“哎,听说京城又来了人,好像说是王爷的亲舅舅,现在王爷怕是有些忙呢,夭夭你有什么事要寻王爷?若是不急倒是可以之后再谈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我那只是小事,算不得什么。”
赏心悦目的歌舞结束后,由于在坐的都是顶顶有文化的读书人,于是就即兴举办了场诗会。
桃夭诗词不通,只在旁边看了几场。结果发现很多大家的夫人也都是才女,所作的诗文听上去也是极其的厉害,但更加深妙的她也不懂了。趁着大家伙不注意她就自己先离开了诗会,准备去自己最近才发现的一个后山假山洞里小憩片刻。
然而她还没睡多久,就被一阵动静不大的声音惊醒。这场景太过熟悉了,桃夭立马想起自己多年来看到的那些话本里男女私会的桥段。她也其实不是真的困,于是微微运转了灵力将离自己不近不远的对话全听入耳中。
“阿宁你是不是在王府受委屈了?我听闻王爷新得了个容貌甚美的女郎,你……”
“这些就不劳钟先生费心了,若先生只是想借推措乐曲之名和我说这些,那季宁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阿宁,等等,你就不能再和我说说话吗。”年轻男子的声音里充满爱而不得的痛苦。
“哼,等等?钟鸣声,你自己想想我等你等得还不够多吗?当年你说你需要些时间去同你父母说娶我,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你母亲派来的一群地痞流氓,若不是王爷好心救下我,我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所以你就做了王爷的女人?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我独身不娶就是在……”
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?!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。你,你以后就忘了我吧。”季宁声音里满是悲凉,她不是多情的女子,爱的人始终只是面前的他,可是他们再也不能够在一起了,还是早早划清界限为好。
……
等到那边私会的两人离开,桃夭才搓搓脸颊从山洞里出来。她一向都很喜欢温柔的季宁,但没有想到一向带着闲适笑意的她居然有着这样的一段往事,方才听季宁那口气,似乎是还对那位钟先生余情未了……
桃夭带着点若有所思的神情出了那怪石嶙峋复杂难寻的假山群,没过多久就碰上了正在着急寻找自己的容澄。
“夭夭你方才去哪儿了?!”容澄是又气又急,方才他不过是问了下人一句,就发现原本是回后院的桃夭不见了人。府上人员混杂,当时就把容澄惊得醒了大半的酒。诗会也不看了,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到处暗自里寻找桃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