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微之没有看容迟,自始至终,她都未曾为容迟的惨状动容。
就好像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容迟如何,于谢微之而言,早已是无关紧要了。
就像容迟受的这三剑,太衍宗和药王谷的争端,与她并无关系一般。
事情到此,应该可以结束了吧。谢微之淡淡道,这场关于她的热闹,大约终于能谢幕了。
这次明霜寒和子书重明没有出面,能少两个麻烦,总归还是好的。
接下来,应当能够安心喝酒了。谢微之向晏平生挑挑眉,不用多说,两人便回身向自己席位走去。
微之...容迟在日光下,缓缓睁开眼,声音虚弱得叫人一不小心,便要忽略了去。
谢微之终于停下脚步。
她就在离他不过三丈远的地方,可是容迟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,就像他终其一生,也再没有可能走到谢微之身边。
短短三丈,却是无论何等高深修为,都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微之,对不起...容迟断断续续道,眼神涣散。我实在,没有办法...
他实在,有许多不得已。
我知。谢微之没有看他,口中淡淡道。
她知道。
但纵你有千般万般无奈,又与我,有何干系?
谢微之和晏平生,并肩向前走去,与容迟错身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