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陵眉眼是笑的,但说出来的话让希夷又沁了一层汗:“敢拦本尊的婚礼,你是想献祭么?”
希夷被吓得说不出话,眼泛泪光,竹猗忙抱着他,低声说:“大喜的日子,娘家人哭不丢脸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他刚一张嘴,山原就往他嘴里怼了块小鱼干。
门口,阿启接过阿陵的手,眉眼温柔,仿佛前一瞬欺负小孩子的人,与他无关。
希夷咬着小鱼干,眼见师姐上了婚轿,抹着眼泪从地上坚强地站起身,和竹猗山原跟了上去。
而阿启,则打马走在了前头。
山原问抬轿的轿夫:“敢问,这是要去哪儿拜堂啊?”
轿夫看了眼新郎的背影,低声道:“东海之滨。”
山原瞳孔一睁,回头朝竹猗和希夷看去。
为防阿启听到,山原在竹猗手心写了两个字:清垣。
竹猗翻开山原手心,也在上面写了个字:等。
天色昏暗,临近的东海海面上,浮起了一片深邃的黑暗,渐渐漫延至岸边,随时将一切吞噬。
轿子缓缓停了下来,竹猗看到不远处用红喜布盖着的香案,中间置了香炉鼎,只还未燃线香。
他朝山原看去,极小声道:“这是要上告天庭了。”
香案之前,此时站着一对璧人,新郎身形纤细,却眉眼英气,新娘身量修长端高,却微微低头,任是谁,都不会觉得它们不般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