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是侯府世子,但花玉龙向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。
玄策却是笑了,眼眸清明地看着她:“你觉得,萧云归是小肚鸡肠,在意功绩的人?”
花玉龙嘟囔道:“旁人是如何我不在意。”
她眼神不看他,但他却是盯着她的脸看,这句话他倒是听出了几分心思,旁人是旁人,玄策是玄策。
玄策,不是旁人。
他垂在膝上的双手拢了拢:“待花老爷身体好些,我便上门拜访。”
花玉龙朝窗外看了眼:“现在你还被大理寺的护卫围着呢。”
她坐在榻上,身子慵懒地倚在桌案边,与玄策说话时,声音轻轻的,许是累了,又或者是,这雨声听来令人安心,困困顿顿,太适合睡觉。
玄策:“你道他们能拦得住我?”
他说着,起身拿过梨花木架上搭的深色外衣,走到她身旁,披了上去。
她抬眸,一双眼睛因着困顿哈欠,湿漉漉的,像刚被屋外的雨水染过。
“拦不住,你为何不去隔壁看看呢。”
“我没有察觉到妖气,为何要去看。”
“可是,你不去看,万一他又顶着你的脸杀人,怎么办?”
说到这,玄策的脸忽而倾近了下来,挺直的鼻尖几乎碰到了秀气的鼻尖,花玉龙心头一跳,她想到方才在桃花树那屋子里,自称阿启的少年,也朝她靠得那么近。
花玉龙双手拢了拢,护在自己和玄策之间。
“这么关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