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祯道:“他知道。”
姬怀素倒抽了一口冷气,低声道:“他果然全不疑你?”
云祯没再理他,只闭着眼睛靠在岩壁上休息,姬怀素看他嘴唇发红发裂,脸色也透着红晕,忍不住道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伤口疼得厉害吗?你在发热吧?”
云祯完全不回答。
不多时有护卫端着两碗热粥过来,将姬怀素手上的束缚解了,看着他吃完,又重新捆绑好,驱赶着他去解手,姬怀素倒算得上配合,都一一遵从了,等回来看到云祯仍然靠着壁在休息。
姬怀素有些担心,一直盯着云祯闭着眼睛许久,看那粥都要凉了,才睁了眼,端了起来,勉强喝下了那碗粥。
姬怀素道:“吉祥儿,昨晚雨那么大,你不会是着凉了吧?你从前一着凉就喉咙疼,什么都不肯吃。”
云祯道:“少说几句吧,并不想听你回忆过去。”
姬怀素微微一笑:“你到现在还是不信我吗?你是在担心王庭吗?”
云祯道:“不会有人信你的。”
姬怀素道:“好吧,是我自作自受。”
云祯闭着眼睛,姬怀素看了看周围的护卫很快都吃饱了换了四个人坐在他身旁,既是看守又是保卫,个个眼睛警醒,年轻力壮,明明经过这样紧张战斗疾驰的一日一夜,人人都还保持着极好的素质和状态,便知云祯在训练这些人身上不知下了多少心力,心下又微微一叹,也闭上眼睛睡了起来。
待到半夜之时,云祯忽然睁开了眼睛,他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,似乎是什么乐器,似埙非埙,似笙非笙。
他忽然坐了起来:“警戒!拉马过来!”
所有人都立刻跃了起来,训练有素拔出武器,拉马的拉马,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,列阵的列阵,最前边放哨的护卫惊呼道:“是蛇!”
云祯头皮一紧,喝道:“拿酒来,都拿上火把!雄黄粉找来!”
有护卫道:“昨晚扎营洒了许多,应该不会靠近营地才对。”